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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方舟妈妈的作文课

2019-11-11 08:24:28

  阎连科 作家

  蒋方舟 作家

  尚爱兰 《作文课》作者

  杨美俊 教育研究者

  主题:作文的真相——《作文课》新书发布会

        时间:2019年11月3日下午

  地点:单向空间北京爱琴海店

  主办:新经典文化琥珀工作室

  发现题材是最最重要的写作才能

  主持人:《作文课》是一本针对当下小学生写作文方面的苦恼的书。作者尚爱兰是有着三十几年教学经验的老师,又是知名作家蒋方舟的妈妈,在教学和培养孩子方面非常有经验。在这本书里,尚老师总结了一套实用而有针对性的作文解决方案,希望有了这本书,小朋友们再也不用为写作文发愁。

  今天第一位嘉宾是阎连科老师。他不仅是中国首位卡夫卡文学奖获奖者,而且两度被提名布克奖,并多次获得鲁迅文学奖、老舍文学奖等国内外知名奖项。阎老师的代表作有《炸裂志》《生死晶黄》和《风雅颂》等。

  第二位嘉宾是杨美俊老师。她是北京西城区教育科学研究院研究员,兼任华东师大十三五“国培计划”课程设计首席专家,并主编过人教版高中语文专题教学导读教材。杨老师是一位语文教育方面的专家,今天将为我们分享关于小学教育和小学作文的专业观点。

  本书作者尚爱兰老师,曾经在小学、初中和高中担任过语文老师,常年致力于青少年写作研究。她在年轻的时候也曾经是一位作家,出版过小说和散文集。她还有一重身份是著名作家蒋方舟的妈妈。

  蒋方舟老师大家比较熟悉了,她7岁开始写作,9岁已出版自己的第一本散文集,还获得过第七届人民文学奖散文奖。从清华大学毕业后担任《新周刊》杂志的副主编,代表作有《我承认我不曾历经沧桑》《东京一年》等畅销书。

  蒋方舟:今天我作为主持人来主持我妈妈的新书《作文课》的首发活动。我妈妈很多年没有出书了,首先请她讲一下创作这本书的初衷,她是怎么想要把自己的教学经验总结出来,以及她是怎么把我教育得这么成功的(笑)。

  尚爱兰:写了这本书别人会问我,且最关心的一个问题——这本书跟蒋方舟有什么关系?是不是你这里面的东西都是教给她的一些独到经验?其实这本书是“去蒋方舟化”的。你在新书勒口的简介上可以看到我写过一本《蒋方舟的作文革命》,我都忘了写的是什么了,我觉得反响也一般,觉得蒋方舟的作文跟我关系也不大。

  《作文课》这本书其实是我三十多年教学经验的总结,写的时候就很快,两个多月就写完了。其中有一章写的是“别再写学习好、学习不好了”,那一章话说得特别笃定,可能也多少带一点职业病。

  其实我的意思就是说,关注孩子那点儿学习,可能是现在家长最焦虑的东西了,而且确实,可能有一半的作文题目咱们都写这个内容。但其实这样做的话,可能就违背了我们那么好的教材所设置的一些内容,比如说教材希望学生多去关注自然、关注社会、关注人生,关注自己包括也关注未来。你也不能说天塌下来你就关注学习这么点事吧?甚至考试的时候也写“我是一个学习不好的孩子,我家长为我操碎了心”。

  所以我在书里面提了一个理念,就是写什么是最最重要的。找到写什么的同时,怎么写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书里也提到一句话,就是“发现题材就是最最重要的写作才能”。

  从丰富孩子的自身经验出发

  尚爱兰:至于说到怎么做,也有很多可以操作的。比如说很多题目我都希望是从孩子的自身经验出发写,那我觉得就三个办法:

  第一,让孩子从自身经验出发,这是第一选择,是最好的。我觉得在这一点上很多家长比我更有优势一些。我见着孩子都得问问他们:“你的妈妈是干什么的啊?你童年生活在哪儿?你去过哪些城市旅游?”然后帮他们调动个人经验。

  第二个办法,其实就是从阅读开始。我在书里提到了一些,对于低龄的孩子,咱们写作文时可以看一些动画短片,就是15分钟以下的;年龄再大的孩子还可以看看好的广告片等等。其实这也是一种阅读,是隐性阅读。当个体经验不够或者个体经验太平面、不太精彩,或者某件事情我就看了一个开头没有看完整,我可以通过阅读补足我经验的不足。我记得有一个题目叫《仙境》,孩子很小,看了之后就说想把孩子写成我自己,“我”也牵了一只小狗,也进入了一个不熟悉的空间,有点像《爱丽丝梦游奇幻仙境》。我就鼓励孩子说这个很好,你把阅读转换成个人经验非常好。

  第三个就是模仿或者借鉴。对此可能是有争议的,特别是现在有关“抄袭”的界限有时候也不是那么清楚。我们把这个标准划定在“考试范围中”,如果你拿去发表、得奖、换钱,原作者来找你算账等等,那不在我讨论的范畴之内。我的范畴就是划定了考试为主,哪怕你在考试中间,之前看的哪个东西、哪句话,你把它借用到作文里面来,我不认为那是抄袭。我觉得那是你看过的作品在关键时刻友好地伸出了双手。

  所以我在书里也提到“灵感是从哪里来的”,也想向阎老师求证。有时候作家说得很玄妙,说是“上帝之手拉着我写的”,“我都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简单来说,灵感是从哪里来的?就是从模仿、从借鉴、从类似的经验中来的,如果这个也不许那个也不行,或者一下子就把孩子的想法拍死,那就是写不出来。

  曾经有一个孩子来跟我学写作文,我问:“你读过什么书?你有什么经验?”他坚称没有。“你帮助过别人吗?别人帮助过你吗?”“没有。”“看过类似的书吗?”他也说没有。我当时手头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给他借鉴,我以为凭借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就可以让他写出特别精彩的作文。没有。我们两个也是大眼瞪小眼地看着,看了二十分钟,迫于无奈地写了一篇。当然我们俩也都不是特别满意。

  基本上要是从操作方面,我这里面循环操作的就是这么一些东西。可能有的家长说“我想看到写法”,觉得“你要多教写法”,其实我这本书里面有写法,集中在后半部分,是我自己体会出来的写法。你在别的作文书里面也可以看到这个写法,比如开头有25种、35种写法。对于我来说,开头写法就是最吸引人的那个写法,或者我也提到了比如说画面感等。有朋友说:“我的作文怎么写得那么难看啊!”我说,你没有画面感。还有人说:“我的对话怎么写不好?”我觉得不是写不好,就是废话连篇。我的新书里都提到了相关内容。

  我的经验不多,我自己亲身体会的几条都写在书里面了,我没有体会的或者训练并不成功的东西就没有写,仅供大家参考。谢谢大家。

  写什么比怎么写更重要

  蒋方舟:下面我从我的角度,讲讲我作为这个书的读者,和我妈教育方法的亲历者或者前任小白鼠对于这本书的理解。其实这是我妈妈一本与我无关的书,一方面我在这个书里面没有出现,另外一方面,这本书涉及到我妈妈的那段经历,刚好是我缺席的。

  为什么这么说?我妈妈现在跟我在北京一起生活,住在同一个小区,她是退休前搬到北京的。我18岁到北京上大学之后,我妈妈一直在老家,我们其实是属于两地的状态,中间联系也很少。这一段时间我妈妈究竟在干什么,我是不知道的。而就是在这段时间,她教一些小学生写作文,教了几年时间。这些小学生并不是特别有天赋或者非常有创作才华的,而且他们之后大概率也并不会成为作家或创作者,所以说,我妈妈进行的是特别普通和平凡的教育活动,就是在普通小学生身上看看他们能不能写出好作文。

  这本书讲的就是这一段我并不知道、也没有参与、我缺席的她的人生经历。我看这本书的时候会回忆起妈妈从小对我的教育,我认为是可以得到印证的。比如我小时候她是不让我看《小学生作文精选》的,这一点上我妈妈在书里也有体现。我觉得现在很多家长教小孩会很省事,包括我微博下面也有人评论说:“何必要看指导方法的书,给孩子一本作文精选,照着写就行。”其实这样家长是免除了教育义务的,这个比较不应该。

  小时候我妈妈对我的教育在这本书里也有体现,确实是写什么比怎么写更重要。小时候当我有一个想写的东西,不管是不是有意思,不管是不是无聊,但我妈妈觉得你有创作冲动,就应该写下来。至于你写得有没有美感、成不成功,其实是第二个要解决的问题。创作冲动是最宝贵的。

  接下来我想问一下阎老师,您也做家长,现在也是一个爷爷,我很好奇在您看来是不是作家一定能教好小朋友写作文?或者写作和写作文在您看来的差距是什么?

  阎连科:这是我所有参加过类似活动中最有意思的一次。我来只是跟大家说作文怎样才能写不好,尚老师是告诉大家作文怎么样才能写好。

  我对尚老师不是一般的尊敬,而是崇拜的尊敬。为什么崇拜她呢?我觉得有的人做事情生来就是为了成功的,有的人做事情生来就是为了失败的。她是为了成功的,我是为了失败的。网络刚刚兴起那时,我们都还不知道电脑怎么回事呢,她随便写了一篇小说就拿了全国的网络小说奖,一夜之间红遍天下,这件事情特别不可思议。

  最重要的是在她红的时候能够当机立断,意识到还是教育孩子更重要,自己成名可能没有那么重要。她果然把孩子培养得非常成功。当孩子成功的时候,孩子已经不需要我了,我干什么呢?她就开始剪纸,非常偶然地帮我剪了非常多,我把它们印在书上,后来大家跟我反馈说“我们不看书,看剪纸”。

  后来尚老师说在家给孩子们写本书,这个事情我觉得就比较小儿科了。然后她昨天告诉卖了一两天就加印了。我当时坐在家里面完全发呆了,我们为什么卖两年、两个月也不见加印,她一上市就加印。

  写作应是通往日常诗意生活的台阶

  阎连科:《作文课》这本书里有两点特别值得琢磨,第一点告诉你作文不要怎么写。我们看到作文书、作文精选都是告诉你要怎么样。可我们永远做不好要怎么样。而尚老师说你不要这样写爸爸、不要这样写妈妈、不要这样写风光,你不要这样那样,我想如果说“不要这样,拿到一边去”,可能剩下的就是我们要怎么做了。她这本书的独特之处,除了告诉你应该怎么样,比如她的方法,最终告诉你不要怎么着。这是在其他作文课、作文书里面很少听到的。

  第二,我们必须要承认一点,我们今天的作文是中国最独特的文体,它几乎和我们所有正常作家的写作是没有关系的。作文写得好并不一定成为作家,成为作家的,可能是小时候作文写得很不好的人。就是说它是非常独特的适应应试教育的文体,不是适应长大后去写作当作家,去好好把情书写好,或者我变成具有文采的一个人有诗意地生活,不是为了这个目的的。

  我们从三年级、四年级、五年级开始写作文,发现小时候作文都拿80分、90分、100分的,长大几乎连写情书也写不好。这是一个有趣的问题。但是这个问题如何能够勾连起来,如何让我们的写作、作文成为通往日常诗意生活的台阶,能够在人真正要去写作的时候成为台阶和梯子,我觉得尚爱兰老师的书里就有了这个沟通的环节,我觉得她完成了这样一个东西。

  刚才蒋方舟说了,我是做爷爷的,我家孙女5岁了,每天只要说上学就哭。最难的是三个月以前6和9分不清,老师不断地给我们发短信,我们全家也没有能力让她分清6和9。过了一段时间她分清楚了,可是每天作业她交得是最慢的。老师短信发过来,我们晚上加班加点辅导,第二天她说我还是交得最慢的一个。头天那么努力还是交得最慢,就不用努力了嘛。我觉得她说得非常有道理,我也特别希望通过今天的活动知道6和9的差别在哪里,能明白教育孩子中最基础的问题。

  蒋方舟:我挺好奇您开始去创作的冲动和模仿的对象,或者是对于好的文学的标准到底从哪儿来的?

  阎连科:我高一就已经辍学。最初写作是从大街上买了两本《文学作品风光描写词典》,特别厚,每一个作家的作品怎么写风光、写大自然的。我最初写的时候经常去那里抄一段、这里抄一段,没有去那里面抄一段就没有今天对大自然的感受。

  刚才讲到每个人对大自然的感受、对任何生活的感受一定是要有桥梁的。刚才说到大家用手机之后就走来走去也感受不了大自然,我小时候没有书籍也感受不了大自然,觉得大自然要多脏有多脏,要多恶心有多恶心。我每天恨不得跑到上海、北京这样的大城市中去。

  今天我们在北京呆着,觉得大自然有诸多的美丽,这里美、那里美,真正生活在那里你会痛苦不堪。所以我经常说,也不一定是因为我们那时候没有手机,今天有手机就变成另外一个样子,没有一定的关系。人最初的写作是离不开《作文课》或者类似《作文课》这样的书。我去抄写的那些文学风景描写词典,特别厚,现在再也找不到了。我经常说那本书对我的写作非常有启发,而且最初的第一篇小说也是去抄屠格涅夫小说中间风光的描写,这个过程是必须有的,相信没有这个过程我也走不到今天。

  作文的背后是一个思维的过程

  蒋方舟:我其实很害怕遇到某一种家长,我从小开始,附近的家长就带着他们自己觉得是神童的小孩给我看他们的作文。包括我长大以后会当所谓的作文比赛或者青少年写作的评委。其实我很害怕看到这样的作文,就是家长觉得特别好,堆砌了所谓的古风或者很华丽的辞藻,像杨老师说的,小孩的这种创作看起来很美,看起来很华丽,他也是在家长和老师的赞许中一路写下去。但是我看到非常不舒服,因为我知道这种写作其实是没有前途的。我也想问一下我妈,你觉得好的作文的标准是什么?好的作文该如何去引导?

  尚爱兰:你刚才说的话其实不对。比如说“不许看作文选”我其实不建议。如果有更好的就看更好的,但我也不建议家长回去都把作文选撕烂,这是第一。第二,“美词美句没有前途的”,不是的,我只是说它不是唯一的审美,我们作为老师,不要认为那是唯一的好东西。因为语言的美有多种。审美嘛,朴实无华也应该欣赏,诙谐幽默也是美,这样才能体会到语言文字的丰富。如果你仅仅去提倡唯美的话,给孩子写作文造成非常大的畏惧。就像我们说小孩唱歌,天籁之声非常感人,可是你跟他说“不行,你要唱美声,就那一种最好听”,他不会了。

  不管你用哪种方法都不重要,都不是最根本的。最根本的是我们要乐于用这个东西,乐于用我们的汉语去交流,让这个东西能够传播得更加丰富,让我们的孩子能够传承下去。如果你所有的方法都是为了让他畏惧、厌恶、厌烦甚至“我放弃了”,那就是错误的,就是这么简单。

  杨美俊:我很同意尚老师的看法,可能因为我们两个人的行业比较接近。在阎老师成长的过程中资讯是很单一的,那时候拿到分景状物的大辞典对于阎老师来说意味着世界。现在的孩子是信息过剩,所以对他来讲他的个性化选择就变得格外重要。像刚才尚老师说的,有的孩子对古风很感兴趣,有的孩子看到就厌烦,有的孩子对诙谐幽默很感兴趣,我们在这里面真的是没有标准。每个人只要用自己的笔表达自己的情感,作文初衷就是这样子的。

  只不过在体制内我们希望你们能够按照我们的节奏成长得根正苗红,有比较好的世界观。但结果是明明存在着很多的写作,可孩子都认为作文是写给老师看的。在整个作文写作的课程改革中,这是一定要被打破的一个过去式的框架。一定要释放天性,让他在写作过程中表达得更加到位。因为不是只有一条途径能够让一个人的心灵世界得以丰富,最终达到高度的。

  有的家长说我跟孩子读了好多好多书,但是到了四五年级,女孩子还活在王子与公主的世界,男孩还是活在飞机大炮的世界,无论如何从浅阅读走不出来。而你让他去写作,即便读了那么多唯美的王子和公主的小故事,但是让他们编个小故事,费了牛劲,根本编不出来。原因在哪里?就是我们的写作和阅读是脱节的。我们的阅读只是偶尔读,读的背后是什么?其实我们不知道。这一点我们可以从尚老师的书中看到许许多多的线索,尚老师告诉你分段特别重要,分段的背后是什么?其实是一个思维的过程。她的整本书的每一个环节告诉你作文背后是一个思维的过程,其实不是技巧的问题。

  我们不会把每一个孩子培养成像蒋方舟这样的作家,但写作是你基本的素养,是你作为一个合格的公民要去表达、要去书写、要行走社会的一个基本的体现,这是必须要去做的。

  自由是中不溜的特权

  提问:帮我朋友提问。他说作文是属于考试的,考试是属于教育的,教育是属于制度的,制度是有目的的。对于真正的写作者来说,相较于把作文当作一种得分的手段,学生有分得、老师有分看,为了制度达到三全其美,学生特别是网络时代的写作爱好者,把时间放到作品的建树上去,开拓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是不是更好呢?

  阎连科:这位同学提问得非常好。刚才你讲的,作文不管是为分数写、为老师写、为社会写、最终为考试写,都是给别人看的,不是为自己写作的。好的作文一定是为自己写作的,要表达自己一点点内心的感受、一点点情绪、一点点情感,这和文学作品一样。好的作家一定是为自己、为内心所写的。

  蒋方舟:我小时候就问我妈,我从小被教育你有什么一以贯之的方针?她就说,你不要因为太优秀或者是太调皮而成为被老师注意到的孩子,你成为一个中不溜的孩子是拥有很大的自由。这一点后来回忆我觉得挺对的,自由是中不溜的特权。我没有说作文差到要让老师单独开小灶教育,也没有好到每天让老师表扬满足虚荣心,我能够交上差不多的答卷,可以许诺我更广阔的自由。这是我自己体会到的,有关制度化写作文和创作之间如何保持平衡。

  提问:您的意思就是找到自己内心中的一种平衡,达到一种刚刚好?

  蒋方舟:我觉得更多的不只是内心的平衡,还有你虚荣心的平衡。当你在学校的教育体制中获得过多的虚荣心的话,你其实在自己的创作当中去努力和精进的动力就没有那么强。所以我觉得一个是内心的时间分配上的平衡,另外一个是虚荣心的平和。有志于写作的人会把更多的虚荣心留在写给自己看的那部分当中。

  尚爱兰:我不太理解你的意思。

  蒋方舟:有志于写作的人不应该把太多的精力放在写作文获得制度化的认可这方面。

来源:北京青年报
编辑:张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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